姜德书感觉自己哭地眼睛快瞎了,但是面前人呆愣愣的不作反应。
她收回了手微微侧过身去,面朝里靠着床头打哆嗦,只留给他一个凄惨至极的背影。
“你且继续骂吧,我听着,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也没有要继续活着的打算,不如就在你的斥骂和寒冷中死去吧。”
他就说了一句,何至于骂了,又何时说还要继续骂了,符奚看着她直打颤的背影又急又气,大步走上去掀过被子把她盖住,道:“我何时说了要骂你。”
姜德书自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登时就把被子掀翻:“我明白了,不骂我是假,但不要我是真的。”
明明是她抛弃自己,如因竟来倒打一耙,他心口的气闷直翻涌,心里恨不得当场了结了她算了,可是手却背叛了他,只能无奈地再次捏上被角送上去。
拉到一半被她挡住,她的手在被子上紧紧拽着,执拗地不肯撒手。
那双玉白的小手放在外面太久,已经从肉粉色变成了暗紫色,小小的指甲陷在被褥中,只要他再用些力,甚至能掀翻它们,令她血肉模糊,再不能反抗。
但是他怎么下得去手。
符奚闭了闭眼,干脆把手一松:“你不吃药便罢了。”说罢转身就走。
姜德书听到他脚步声渐远,轻轻的叹:“我就知道你不会再管我,你身边有美娇娘陪着,何苦要我呢?我早就应该猜到,,不该再对你抱有幻想,也早就应该心死,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你,我”
“咳咳咳。”
她突然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由剧烈转微弱,最后直接偃旗息鼓倒了下去。
她言语着令自己气恼烦躁,不言语令他心慌孤寂,不论如何对他都是一种折磨,他无法处理这种场景,见她对自己又是控诉又是反抗,分明不是病重的模样,干脆转身离去。
将走几步,身后突然消了音,符奚心里一紧,想到察风说她身子不好了,难道自己看差了不成。
他脚步一顿,疯了般回奔到床边,将她身子揽在怀里:“小公主,你怎么了?”
姜德书听着他紧张的声音,还有颤抖的身体,暗自窃喜,察觉到一只手凑到鼻下,忙暗中屏住呼吸。
符奚抱着她,手上明明余温还在,却没了鼻息,他的心口仿佛顷刻被人剖开,胸膛里空落落的,疼得慌,楞在当场忘了吐纳声息。
下一刻忽然惊醒般惊骇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惊慌失措地喊:“叫军医,快叫军医!”
他扯了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不敢去想她等会身体僵冷的场景,抖不成声:“不会的,小公主,你再坚持一下,军医马上就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念着过往不放,这般折磨你,都是我不好,我自然是要你的,我怎么会不管你。”
他的声音带了粗重哽咽,姜德书心里那股窃喜退下,瞬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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