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敌国俘虏,一个个被铁链锁着手脚,走过爷的面前,爷看了很久,是……。想起远走塞外的郡主了……。”
这是王镭这么多年,说的最多的一回。
“谁想起她了?”秦昊尧无声扬唇,冷淡一笑,将酒壶举高,俊美面容因为森冷之意,愈发扭曲狰狞,仿佛轻狂至极。他的笑,愈发狂放不羁,仿佛酒意,当真已经侵入他的体内,让他跟往日冷静的模样,相去甚远。“本王只是看他们,战败成寇,战败成奴!”
无辜之人?
无辜的人,他从出生之后,就看了成百上千了。
无辜的娘亲,无辜的语阳,无辜的——他自己,无辜的人死,无辜的人残,无辜的人,把没死的每一日,都当成是活着。
他很早就清楚,在帝王之家要活着,要以他如此卑微的身份活下去,也是要尽力争取的机会。
他的心,并不会因为一个流放的女人,就被撼动,如果,只因为同情,只因为怜悯。
在崇宁的身上,他看到的,是别的东西。
一口烈酒,再度灌入他的口中,他紧握酒壶的右手,微微颤动,因为过分用力,袖口之下的肌理早已僵硬如铁,紧绷着青色血脉。
他从未想过,这辈子会被情感纠缠牵绊,这世上最无用的,莫过于情感。
他绝不容许自己失败。
即便这辈子当一个无情之人,又有何妨?!
“她用死,威胁本王不让这个秘密见光,两个人纠纠缠缠这么多年,终究要散了。”
他依靠在椅背上,右手垂下,酒壶之中隐约还有酒液晃动的细微声响传来,他缓缓闭上黑眸,毫无起伏的嗓音,从薄唇之中溢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浸透了酒,淡淡的浓,淡淡的辣,淡淡的,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她实在太自负,这么多年了,没有她本王还乐得耳根清净——”
但无可否认,一个充斥着甜言蜜语的陷阱,比满是荆棘机关的陷阱,更让人难以斩断,难以清醒。
过去,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曾经而已。
她那么潇洒,那么超脱,他也不会总是沉溺过往,不可自拔。这段感情若是在此处夭折,早已分不清彼此之间谁的付出更多,又是谁占了便宜。
她到最终,也不曾承认他的揣测。
就让她自欺欺人,继续自欺欺人——她对他隐瞒,他对她苛刻,他们……谁都无法指责对方。
她对他说,她会在那里。
他从她的脸上,读得出满满当当的坚决,那种坚决从来都不是任何人可以抹杀弯折的,他清楚,这一回,她笃定要离开他。
这个屋子,仿佛还有她存在的气息,衣柜中,有她花费几日功夫为他缝制的披风,有她为他制作的羊皮手套,她在无数个夜晚,笑脸盈盈端来参茶为他醒神,或是各色温暖夜宵,让他好在寒夜中满心暖意……。
她是给他一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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