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泛红,正值微醺,凑近祝云说:“祝公子,你我有缘,不如结为姐弟如何?”
“好啊,祝云求之不得。”
说做就做,二人立时起身,并排跪下,对着上天起誓,从此结为异姓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拜完,喝得益发尽兴。
说起之后的住处,孟欣如早有打算,她有一个远房的舅爷,家境不错,自母亲去世就几乎断了联系,记忆里,小时候她还到舅爷家去过,一家人很是和善。
当她被亲爹卖掉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位舅爷,多希望他能从天而降救她一命,可早已失联很久,更无可能。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打听舅爷一家的下落,总算有了眉目,如今自己又恢复了自由身,去投奔他似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也能尝到久违的天伦之乐。
祝云很为她高兴,有亲人陪伴,终归幸福的多。
“云弟,不如你随我们同去,这一路山高水长,也好散散心。”
孟欣如提议道,她知道祝云心里的苦闷,也愿意助他打开心结。
祝云考虑片刻,答应下来,却是因为此去投亲,路途实在遥远,其中一些地方还盗匪横行,他实在不放心让刚认的姐姐之身犯险。
孟欣如见他答应,喜出望外,又同他干了一杯酒。
第二天,收拾妥当,三人便踏上了寻亲的路途。
祝云长年在外,经验丰富,不出一月,就把她们带到了池雁城,正是孟欣如的舅爷所在的地方。
亲人相见,分外亲切。
孟欣如的舅爷依旧记得她,把三人都迎进家门。
孟欣如只说爹娘都死了,所以前来投奔,只言未提过往,好在舅爷也未细问。
舅爷安顿她们住下,祝云看这里仆从众多,便知是富庶人家。
听她们讲来,这家姓齐,孟欣如的舅爷叫齐衡,早年间因事举家搬迁,才和孟欣如一家断了联系。
说到孟欣如双亲去世,齐衡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众人劝解一阵才止住。
提起祝云,孟欣如说是于自己有恩的异姓兄弟,齐衡对他自然高看一眼,把他安置在一处开阔的院落。
忙乱一天,祝云终于有机会歇歇脚。
正值月圆之夜,他在外面独自坐着赏月,忽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嚎叫。
是谁呢?
他循着声音过去,走了好半天,来到一处大门紧锁的院子。
走到门前正听见一声低吼,吼声中带着绝望与苦痛。
祝云以为齐家不仁,囚禁着什么人,便越过院墙,来到屋门前。
扒着门缝向里看去,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铁链锁住,正在地上打滚。
那哀嚎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祝云捡起一颗石子,从门缝里轻轻掷过去。
“当。”
石子清脆落地,在寂静的屋子格外响亮。
那人停住嚎叫,转过脸来,向着门的方向扑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哥哥,是你吗?哥哥,你要放了我吗?”
月色如水,那人扒开乱发,露出眼睛来,脚上手上都有种种的铁链锁着,任是怎么挣扎也到不了屋中央。
细看之下,祝云发现那竟是个女人。
更可怖的是,她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不停地打滚,似乎痛苦万分。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到处都是青色的斑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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