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支撑着。
“活下去……”刘瑾哽咽着,努力一字一顿道,“为了我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了,活着就好。刘瑾深知自己离去后,幽朔必定要大闹一番,恐怕也无法接受留在宫里……
刘瑾便又编了个谎话,刻意压低声音:“我小舅没死,我要去找他。但你要留在宫里头,帮我看好了桃花树。待到桃花烂漫时,我就回来。”
幽朔茫茫然,依旧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刘瑾,便下意识地安抚:“别怕,你等着我……好好,我给你种桃花。”
找到刘瑾,保护他,就像与生俱来的一个指令,深深刻在幽朔的脑子里。
听到这里,刘瑾终于绷不住,泪水哗哗淌下来。
太医来了,用特制的木架将幽朔抬起。
刘玳叮嘱着太医小心注意,然后满心期待地跟着他的新玩具走了。
“多谢太后下山。儿臣命人找了尚好的迦南沉香,太后定然喜欢。”刘彦吩咐宫人递上一个镂空木盒。
太后看一眼那沉香,便让收了,看着儿子提醒道:“人走了,这太子也要废了吧。”
刘彦略一沉吟:“太子并未替叛贼求情,又已离宫,恐怕……”
太后扫了眼儿子,便知他早有此意,便替他说了出来:“虽然颁布了诏书,但册立大典还没进行,还算不上太子。”
“太后说的是。”刘彦道,“这就昭示群臣,东宫空出来了。”
“那哀家这便回去了。”
宫门外已备好行李和马车,刘瑾红肿着眼睛上了车,却回首深深望着那宫门。
谢玖调侃:“舍不得锦衣玉食?”
刘瑾不愿与他说话。
“五年了。”谢玖突然收敛了戏谑的语调,认真问,“桃花开了吗?”
刘瑾一怔,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竟然是谢晚意家的那名刺客!
“谢玖!”刘瑾震惊片刻,遗憾道,“今年雪下得大,长起的花骨朵也败了。”
“他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自寻短见。”谢玖说。
刘瑾心中酸涩难当,坐进了车里。
谢玖扬鞭,驱使马车,却忽然听后面传来小皇子轻轻的一声……
“待我们归来时,桃花会开起来的。”
慕然间,马车停了下来。刘瑾撩开帘子,只见谢玖怔怔盯着城门上方,一动不动。
城楼上挂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面插满了箭矢。自古罪大恶极之人便有挂在城门曝尸示众的做法。
刘瑾以为谢玖看了感慨,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悬挂的尸体旁还有一根绳,吊着一把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剑——
关山月。
谢晚意为了大瑞,出生入死,奋勇拼杀,他为大瑞奉献了最好的年华,他的身上为大瑞留下层层叠叠的疤……
如今大瑞回报以他,却是万箭穿心。
刘瑾浑身颤抖,哭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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