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靠近刘瑾他们。
城外,泥石流已经距离幽朔身后不足百步。
“幽朔!”刘瑾红着眼朝着城外大喊。然而声音被周遭纷乱声响压了过去。
谢玖的毒粉也施展不开,只能持剑与杀手硬拼,喊道:“别离开我身边!”
刘瑾却看准时机,断然顺着绳索滑下,牵了被弃的战马朝附近小楼而去。
谢玖皱眉,以身体拦住刺客的追击,为刘瑾断后。
“驭!”刘瑾驻马,以手中绳子拴住房柱,搭箭仰天射出,那一箭尾部带着绳索,呼啸着钉在幽朔前方树上。
黑色巨浪碾压而来,幽朔一怔收剑,瞬间拉住绳子,脚踩马背飞身而起。
泥石流瞬息便将嘶鸣的战马吞噬。
黑色的泥石流迅速追至身后,幽朔登上小楼围栏,瞬间抱起刘瑾跃上最近的马匹,喝道:“抱紧我!”
刘瑾紧紧搂着幽朔,呼吸几乎停滞。
幽朔换到另一个马背,继而再次借力飞踏,如此数次,终于临近城下。
两人身后的小楼瞬间被泥石流冲垮,黑浪巨响冲击耳膜,刘瑾已什么都听不见了。
幽朔飞身抓住绳梯,抱着刘瑾三两步冲上城墙,绳索经历反复承重已然受损,一侧嘭然垮断。幽朔单手抓着绳索,手掌磨出鲜血,不住打滑。
“!”刘瑾也抓住绳索,尽力减轻幽朔的负担。
城上将士已接了命令退回城内,只余谢玖一人孤零零赶来。
“搭把手!”幽朔吼道。
谢玖一把揽过刘瑾,抱着他跃上城楼高处。
幽朔腾出手来,也迅速紧随而上。
泥石流撞上城墙,轰然弹起十人高,漫入城墙,撞得城门剧颤,一扇门被彻底冲破。
水流迅速冲入城内主街,继而散向四周,声势渐弱。
刘瑾三人站在城楼顶,各自心有余悸。
“……吓死我了。”刘瑾后怕道。
若刘瑾的箭晚一步,或幽朔身手差了一分,再或谢玖没有等在城上,后果都不堪设想。
幽朔连夜鏖战,又精神紧绷,此刻犹喘息不止,坐在屋檐上,看着城外一片无际幽黑。
刘瑾与谢玖也先后坐下,刘瑾干脆靠着倾斜的房檐,卸力躺了下来。
幽朔与谢玖一左一右,刘瑾在中间,三人安静地并排靠着,俯瞰远方隐约亮起的地平线。
无垠无极,看不到其他生命,仿佛这片天地只属于他们。
如果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不久,又会升起金光灿烂的一团朝日,天色回归蔚蓝,而平原上的枯骨亡魂,便将与这深沉幽寂的黑暗一同消散。
“小玖,你想回去吗?”刘瑾问。那天,他看着谢玖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只觉心里仿佛有一块空了下去。
一轮明日,一轮明月,昼夜交替,永远不会重叠。与谢玖出宫时,刘瑾失去了幽朔。而幽朔回来,谢玖就要离开。刘瑾心中难过得无以复加。
幽朔瞬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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