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出一块可供马车通过的缺口。幽朔回来了,一手伸到车窗内,对刘瑾说:“拿快干的布巾给我。”
刘瑾递给他,幽朔便在马车外擦了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才脱了鞋回到马车上。
“上衣先脱了,手别乱碰,我看看。”刘瑾怕他伤口受潮发炎,重新给他清理过换了药,裹上干净的纱布。
幽朔看着刘瑾认真的样子,忽而勾着嘴角问:“喜欢将军?”
刘瑾一顿,看到幽朔尾指那圈狰狞的疤。
“算了,不催你。”幽朔一手垫着后脑,翘着腿躺在榻上,别开头,遮去眼底深处的紧张,说,“等解决完江陵的事,你再答复我。”
晚上时雨停了,但暴雨耽误了行程,众人只能在平地将就一晚。
纵然有蓑衣,但将士们的衣服也都受了潮,鞋袜更不必说。
马车围了圈,中间空地升起火来,挑起竹竿烤着衣服。
刘瑾坐在马车上,看外面脱得赤条条的大兵,一个个肌肉扎实,肤色如小麦,阳刚气十足。
幽朔一把拉上车窗。
“怎么?”刘瑾吓了一跳,以为有刺客,警惕地避开窗口。
“……别看了。”幽朔黑着脸道。
刘瑾反应过来,简直哭笑不得。
马车内地方也不小,但幽朔手长脚长,一动便碰到刘瑾。
幽朔不自在地别开头,问:“方才秦昇那小子同你说了什么?”
刘瑾歪着头说:“你不是在搬树吗?”
“我在搬树,又不是瞎了!”
“我问他你以前什么样,但他不肯说。”刘瑾遗憾道。
幽朔冷哼一声:“算他识相。”
“没有人给你说亲吗?”刘瑾又问。就算幽朔脾气臭,但总归在二殿下身边当差,按理说还是会有登门说亲的人。
幽朔难得收敛了脾气,这次认真答道:“有过一次,杨太师表亲的女儿。我……拒绝了。”
刘瑾没有说话。
幽朔看着车顶,说:“那几年魂不守舍,也不怕满朝文武,只求速死……很是做了些混账事。”
刘瑾心里一酸,无法想象那些年幽朔有多绝望。
“还好当初……”幽朔握住刘瑾的手,没有说下去,改口道,“来日你若看到一篇丘八文,也别往心里去,是我咎由自取。”
刘瑾曾听说杨太师表亲家出了一位才女,还写过书。想必是幽朔拒婚时不通情面,伤了姑娘自尊心,人家写了文章来骂他丘八。
幽朔见刘瑾表情难过,立刻道:“你可别因此觉得欠我什么,同情来的我可不要。”
刘瑾神色一动,说:“我……”
幽朔心中忐忑。
“将军!路口发现一骑,是江陵来的信使!”
幽朔:“……”
“人在哪?”刘瑾立刻推开车门,心思已经飞去江陵了。
“慌什么?!”幽朔一阵恼火,但又不能让军情等着,只得平复心情,走下马车说,“把人带过来。”
一名浑身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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