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辽人是跟谁借的胆。”幽朔漠然道。
黄仲汉冷哼一声:“蛮子向来狼子野心。”
幽朔观察着黄仲汉表情,见没什么古怪,凌厉目光又扫向旁边的男子,那男人被他看得避开了视线。
“邢州乃四路边关入荆北的要道,今日一见实在繁荣,可见黄大人治理有方。”刘瑾客气道。
幽朔转过头,肩膀轻微抖了抖,在憋笑。
刘瑾在桌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幽朔瞬间板起脸来。
“听口音是北方人,可是吃不惯这里的菜?”黄仲汉问。
刘瑾忙摆手多谢招待,然后又在幽朔大腿上写:他发现了。
刘瑾本意是让幽朔别再试菜了,幽朔却蓦然夹起双腿,顿时令刘瑾一只手动弹不得。
“我义弟从小在宫里长大,陪着二殿下,难免嘴挑些。凡是吃喝,我乐意帮他尝尝。”幽朔说完,给刘瑾夹了一大块猪肘子,才放开双腿。
刘瑾:“……”
黄仲汉神色微末地一变,对刘瑾不由客气了些:“原来如此,既然是二殿下身边的人,不嫌弃本官招待不周便好。”
“黄大人说笑了,若不是舟车劳顿,二殿下实在体乏,今日也是很想来赴宴的。”刘瑾道。边说边不忘吃幽朔给他夹的猪肘子,这肉酱香四溢,香辣入味,着实诱人。
刘瑾吃的时候,耳边碎发滑下来,眼瞅着就要吃嘴里。幽朔便伸出手,自然而然帮他捋到耳后。
“昔日闻二殿下喜欢吟诗听戏,是听《长坂坡》多些,还是《青袍记》多些?”黄仲汉问。
一出秦腔,一出蜀戏。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一唱武生,一唱状元。
自迁都以来,北方的官僚阶级合并入南方,两个派系一直暗流涌动。皇帝刘彦更倾向原来的北方政治阶层,而南方的官员和士族却希望笼络到未来的储君,也就是二皇子刘玳。
至于二皇子对文武的态度,大臣们倒并不多担心,毕竟重文轻武已久,但不少士族担心天门掌剑人对储君的影响力。黄仲汉这是侧面在打听幽朔的态度。
“宫中宴会流水,杂剧班子南来北往,二殿下什么戏都听。”刘瑾夹起幽朔帮他拨好壳的虾肉,蘸了些姜醋汁,道,“黄大人又爱听哪一出?”
黄仲汉哈哈一笑,说:“也是什么都听的,不拘着。”
太阳落山,江上各色画舫都亮起灯火,如五彩流萤飘在水上,美不胜收。
不远处巨大的画舫上,镂空圆月门后有一戏台,正有青衣花旦唱戏,好不热闹。另外的船上,又有古琴悠悠,清歌袅袅。
“人多了,这音便易浊。”刘瑾喝了点茶,解解口中的腻,问,“黄大人,你觉得呢?”
黄仲汉不赞同地摇摇头:“后生,这就是你看得浅了,水至清则无鱼啊。”
刘瑾笑笑,没再说什么。回头看幽朔,用眼神说:别夹了,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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