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醒就被抓了过来。
“是信使吗?”刘玳正要进屋,迎面被一人猛烈撞了下,摔在门廊柱子上。撞他那人正是幽朔,满眼血丝,仿佛根本看不到自己。
刘玳没来由一慌:“哥,怎么……”
幽朔像头失控的凶兽,一手抓了个大夫,冲进屋内,颤着声音吼道:“快救他!”
“幽朔,你冷静点!大夫,这人必须救,先找吊命的人参来。”一个坚定沉稳的女声从屋内传出。
刘玳心中隐隐了不好的预感,他拉住一名慌张的小兵,问:“里面是谁?”
“就是昨天抓去审问那人,不知道将军怎么了……”
“住口,别乱传话!”一清秀的“亲兵”疾言厉色走来,正是女扮男装的端和公主刘绍,她看了眼刘玳,沉声道,“你且回去歇着,晚点我会去找你,现下不便多说。”
刘玳闭了闭眼,想起昨天那个受伤少年的脸,又想到刚刚幽朔对自己的漠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袭遍全身。
瑾儿,瑾儿,别睡……
我在呢,坚持住!
你我生命相连,我必不离不弃……
别再一次扔下哥,求你了……!
刘瑾耳边的声音忽远又忽近,他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好像回到了白鹤峰,黄莺啼鸣,竹林青翠。然而一道刺目的日光,将他拦在竹林之外。
他看到了周策,师父说,你要去改变天下。
徐夫人说,找到你的传国剑了吗?
张明照说,我和百姓在等你。
谢玖说,你会是个好皇帝。
刘瑾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可能让你们失望了。
谢晚意摸了摸他的头,却说,管他们呢,你怎么开心就怎么过。
刘瑾很想抱着谢晚意大哭,问他:小舅,我好疼,能不能不要醒了?
刘瑾的额头滚烫,迷迷糊糊醒来几次,却脑子混乱,也不认得人。
幽朔吓得不轻,又去责问大夫,怎么还不退烧。
“将军,他的体质之前就没调理好,不能再下重药……”
“你们给我想办法,不然全正阳府跟着一起死!”
“……最近的荣城富饶些,也有来往商人、游医,可去看看,现在只能靠人参吊着。”
刘瑾醒来时,面前有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他辨别了很久,才认出这是幽朔。
“水……”刘瑾声音嘶哑,嘴唇倒不怎么干燥,显然昏迷时,有人给他沾过水。
幽朔端了水喂到刘瑾嘴边,刘瑾看着他,似乎一时没想起发生过什么,只凭着本能喝了水。
“大夫……大夫!”幽朔叫道。
大夫说醒了就没事了,过来扒开刘瑾的眼皮,又去号脉,然后叮嘱要按时服药,身上的伤口还不能碰水。
幽朔浑身颤抖,红着眼对刘瑾说:“你……我先去换身衣服……”
他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一直守着刘瑾,身上衣服也没换,一股汗味。
刘瑾木然地看着他出去,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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