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造的杀孽,刘瑾看到了不能不管。
这就是藤黄的报复,就像刘瑾多年前所说,他有责任向多年前数以千万计的亡魂请罪,也该为谢家和刘家对对这天下百姓赎罪。
周策静默久,平静道:“你刚说分为四派,似乎还少说了一个。”
刘瑾却看了眼徐夫人,笑道:“最后一派,便是天门。”
花蕊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看向刘瑾。
刘瑾:“天门遵于天道,是以天下为先。他们也辅佐皇帝,却和文臣不同,因他们并不只忠于皇室血统,而是忠于真正的天子。”
刘瑾想起那天徐夫人所说的传国之剑的意义,又想到幽朔。
于公于私,除了谢晚意,回朝后最能帮他的人,是幽朔。
“下山后,当记得今日的话。”周策道。
刘瑾松了口气。
刘瑾走后,花蕊朝棋盘瞥了一眼,对周策说:“不愧是你教出来的,确实懂你。”
三劫连环,和棋。周策手中的茶已凉,还一口未动。
谢玖收拾好了包袱,左手金丝手套,右手戴上春风度。
刘瑾抱着一套崭新的墨青衣服,放到桌上:“给你做的,试试合不合身。”
谢玖一怔。
刘瑾便帮他脱去外衣,隔着里衣看到谢玖挺拔紧实的身材,咽了咽口水。武人的身材,可真令人羡慕啊……
谢玖套上新衣服,意外地合身。他就如幽夜中的青竹,桀骜孤立,清俊而冷冽。
刘瑾看到谢玖的钢爪似乎色泽略有不同,觉得好奇,正要去摸。
谢玖却厉色道:“别碰!有毒。”
刘瑾:“你倒是和藤黄学了一身本事。”
窗外风一动,吹落洁白的君影草花瓣。
谢玖看着刘瑾,突然说:“销魂散来点儿?”
“别闹了!我去叫明照,还要与师父道别。”刘瑾与他约了下山的时间,便跑去别院。
谢玖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拾起一片花瓣收入怀中,然后漠然背上包袱出门而去。
“……那一战最后,还是借了东风。”周策讲道。
“谈笑间,敌军灰飞烟灭。”刘瑾喜欢听周策谈笑风生,他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他跪在周策面前,磕了个头,抬起身笑道:“师父,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总觉得不可能……”
周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刘瑾依旧有些不舍,待天下定后,他倒是很想带上幽朔,回到这美丽的仙境,与周策作伴,但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刘瑾只得告别说:“那徒儿便下山了,来日回来看您。”
周策顿了顿,忽然说:“江南是很美的,守护好她。”
刘瑾心里已有了答案,便又朝花蕊道别。
花蕊给了刘瑾一袋银子,道:“你师父穷,花我的也是一样。”
周策:“……”
刘瑾也不客气,笑着谢过,又说:“师父当年也是有钱人呢,只希望我下了山,别给他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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