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儿。”
“哭着还有力气发脾气?”谢晚意十分无奈,“让那厮知道你为他掉过泪,还不得蹬到你小舅我脸上来?”
刘瑾没有再说下去,皆因谢晚意所担的一切杀戮,都与他有关,他没有资格去评判。
刘瑾转开话题,感慨道:“早知这样,就让他顺便带封信下山……也不知幽朔怎么样了。”
谢晚意顿时起身。
“小舅?”刘瑾抬手去拉,什么也没拉住,“新岁要到了,吃饺子吗?”
开门声,关门声。
刘瑾紧张:“小舅?小舅!怎么了?!”
谢晚意怒道:“不是吃饺子么?我去借醋!”
怎么又吃醋?刘瑾笑得伏在桌子上。
齐贵妃看着底下跪着的少年,已经问了两个时辰,却是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良久,齐允进了宫。
齐贵妃叹口气:“交给你了,哥。”
齐允与关信事先对过,此刻看了那少年片刻,也不急着发问,而是淡淡道:“许天师已经过世,你知道吧。”
幽朔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看着齐允:“师、师父……何时离开的?葬在何处?”
这孩子果然是天门亲传弟子,关信所猜没错。齐允喝了口茶,眼底带上一丝怜悯:“你进宫没多久,许天师便西去了。皇上心痛难当,命人将遗骨送回了天门。”
幽朔眼睛红了。
“如今天门这一代,就你一个弟子?”齐允刻意叹了口气,说,“许天师心系苍生,可惜志向未竟,便驾鹤西去。你是其唯一弟子,定要完成他的遗志。”
幽朔静默着,双拳握紧。齐允有些不耐烦,却没有催促。
过了很久,幽朔才沉声开口:“卜卦说,百姓颠沛流离,乌云蔽日,而小皇子是救世的那道光。”
齐允闻言大惊,手里茶杯差点砸下去,怪不得皇上不待见大皇子!这话……岂非说当今皇帝不是明主?!
齐贵妃也是惊骇,忙挥退了宫人,要去关门,却见门外站着若有所思的儿子,不知道听了多久。
“此乃……此乃天机?”齐允问。
幽朔却不再多言。
刘玳难以理解,就因为这一句不明不确的卦象,幽朔便可死心塌地守护他皇兄?
齐允亦是看不明白了,他将原话转述给关信:“关大人说说,这如何是好?”
“就这?”关信却是在这模棱两可的话里,抓到了一丝明显破绽,“天门这卦,也没说是哪个皇子啊。”
齐允:“……”
“比起天门,此刻我更担心那叛贼。”关信蹙眉。
“还未抓到?!”齐允只要想想他们对大皇子所做若让那厮知道,便恐惧不已,那厮活着一天,他便煎熬一日。
“幽州一战,他必会出现。”关信面色凝重,“只待他一现身,等着他的便是三百精兵。”
战事要起了,边关很多劫匪和逃兵,都是些亡命之徒。
谢晚意有时帮山下农夫做些重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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