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梅雨季节,不猛烈,却缠绵。
昨天晚上,沈淮岚就被难忍的头痛折磨了许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按了按酸痛的后腰,沈淮岚走到书房坐下。
钱家本来只有一间书房,是小鹤专用的。钱家小院是自建房,房间很多,沈淮岚租房合同里把钱家一半的面积都租下来了,于是将卧室边上一间采光较好的屋子改成了书房。
简朴的木桌上堆了几本课外书,都是从小鹤书房里拿的。小男孩没有耐心读这些砖头厚的书,沈淮岚就索性把它们拿过来,消磨时
间的同时,还能够帮小鹤整理出可用的素材。
他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近午了。
沈淮岚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端到桌子前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慢,一碗不大的面吃了将近四十分钟,终于吃完端着碗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院门外有一些响动。
沈淮岚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过路人。
他把碗筷拿到厨房去洗了,没有立刻回到书房,而是去院子里散散步。
怕钱叔钱婶有事要联系自己,他还在特地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揣到口袋里。
才刚走了没几步,他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沈淮岚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是从院门外发出的。
院门关着。自从发现隔壁alpha的怪异后,沈淮岚就非常谨慎,独自在家的时候都会把门拴上。
他走过去,透过门缝往外看。
是一只受伤的小狗,正弱弱地发出呜咽声,漆黑的豆豆眼中盈满泪水。
它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畸形的左后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沈淮岚心头一紧。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危险邻居”,当即打开了院门,走出去,想把小狗抱进家里处理伤口。
周围静悄悄的,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小狗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沈淮岚心都要化了,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抱起它。
只是,还未等到他的双手接触到那柔软黯淡的皮毛,周围的气息就变了。
一双强健有力的手缚住他的脖颈,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沈淮岚的腺体本就虚弱,受到钝击之后立马陷入了昏迷。
顷刻间,又有几个黑衣alpha出现。
他们把已经昏迷的omega架起来,拖进路边停着的面包车里。
然后又把早已准备好的绑绳系在他身上。
期间,系绳子的男人突然“啧”了一声:
“还是个怀孕的omega。”
他的同伴“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而又正经道:
“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上面的人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这个人不能乱动。”
“摸几下又不过分……应该看不出来吧?”
伴随着低俗的调侃,面包车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干脆、迅速,训练有素。
不过几分钟时间之后,溪宁区又恢复了平静安宁的样子。
只有那一处院落,院门大开,空无一人。
受伤的流浪狗久久得不到救治,在一片暗红中发出了最后一声呜咽,最终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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