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曾怪过他。
男人之间,君臣之间也是有友情的。
不是一时热血上涌的两肋插刀,而是一生,一辈子的相溽以沫。谁也离不开谁的他们分道扬镳的岁月里,煌灼失了风流;而他,更是应了大婚时蒲历师的那预言,失了天下。
而此时的他,站在迎风的码头上,笑容邪释。什么天下什么江山,那都是子乌虚有的。江山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而他的人生不过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他不是帝王,不是那个身系江山社稷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的人。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普通的只想要马上将心爱的女人拥在怀里的男人。
只是一个男人。
不同于他和煌灼此刻看不见彼此的遥遥相望,齐国的京城里,齐帝高崇正身着一袭甲胄王铠。好战的高崇,此刻更像是一个精神奕奕,威武神勇的逐鹿战士。
高崇素来有龙阳之好,喜好俊美男子。魏国公,正是齐帝高崇的胯下之臣。
因为宠信魏国公,因而遣派魏国公为钦差大臣,明为赈济江北灾民,实为在江北恭候燕王拓拔狐的到来。齐、燕两国结盟,征伐天下。
而素来与他在床上讨论谁在上,谁在下;谁做攻,谁做受的魏国公,他身为钦差到来江北后,都做了些什么?将赈济齐国百姓的米粮拱手送给了大周江南的百姓?
嗯,这还是其次。面对魏国公这个宠臣,他认了。早闻这消息,齐国群臣上书弹劾魏国公,他都将那些奏章压下来了。他怎舍得让魏国公受一点委屈?
可是,他的魏国公竟然调遣了两万齐国将士,明知燕王拓拔狐是他这次意欲结盟的盟友,他还将燕国五万将士杀的片甲不留。让拓拔狐全军覆没?
这次不止群臣,连他齐帝本人都动怒了。
魏国公,太恃宠而骄了!
不,不,魏国公这几月的行止太反常,完全与往日判若两人。他的魏国公虽然对待朝政庸碌无能,却也万不会糊涂至此。一定,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江北,一定易了主。真正在江北兴风作浪的人,一定是别人。而他的魏国公,也一定遭到了迫害。
不论是去搞清楚这次与燕国联盟告吹的原因始末,不论是去解救魏国公脱离水深火热的苦海,还是去征伐那个这几月来在江北兴风作浪的人,他齐帝,亲自走江北这一遭,去定了!
高崇一声令下,齐国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江北开进。
子郁有意亲自煮鱼汤给我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是亲自取刀剖鱼。
我也来了兴致,见那些鱼还放在李鹤的披风里,便想去找个竹筐装了它们。
想来竹筐那类的东西只有柴房才有,我径自去了柴房。才一入柴房,身后的门已被合上,颈上赫然多了把冷冰冰的匕首。
“别出声,否则我一刀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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