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漫长,人生以后的几十年里,总该白手起家做点生意养活自己吧。那些嫁奁首饰无疑是本钱。
我抛弃富贵荣华,连翘肯与我同甘共苦,我自己甘愿去吃苦头是自作自受,可总不能让连翘这个对我忠心耿耿的奴婢跟着我吃苦啊。
责罚连翘自然是免了,不过才不会奖赏她!
“驾!”我已一夹马腹,策马赶路。
“嗳……公主……等等奴婢啊……”连翘反应过来时,我已拉下她十丈远处。
待得她赶上我,我与她并驾齐驱,“记住,从此以后叫我小姐,再不可唤我公主。我姓高,齐国人高粲的女儿,名字么?……《无衣》,就叫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母亲昔日包裹着玉坠的那手绢被我揣在怀里的,那玉坠更是被我戴在颈上,贴着心窝处的。母亲,爹爹,《无衣》……
以后的几十年里,即使我孤身一人僵卧异地,我也再不会感到孤独。母亲与爹爹,属于他们的气息,会随着那手绢和玉坠一直萦绕在我身周。
心中突然一热,豁然觉得前路一片光明,我纵马驰骋,连翩西北驰,幽并游侠儿。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大周国的公主,只有齐国高粲的女儿:
《无衣》,无衣……
母亲临终前告知的我生父的名姓,这事仅有我知道。连翘虽然也知我的生父并非龙景帝,此时听我蓦地提到龙景帝以外的我父亲的名字,不由一懵。却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我的杜撰,因而在一怔之际与我又拉下了十余丈距离时,忙忙地赶了上来。
“公主……公主……”
回头看她一眼,并不等她。
她丧气的一唤:“小姐!”
我方点头一笑,再度与她行往江南。
并不敢在路上稍作懈怠,只为了如四叔叔所建议的,半月后务必到达江南。
因而,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自不必提。我还好,心中尚有摆脱龙御夜和寻访父亲的意念,是而支撑的住。连翘一路叫苦,每每提及与我私离大周的事,就后悔不迭。
不过见我这金枝玉叶都闭口不提一个‘苦’字,连翘每次倒也适可而止,停歇的片刻里,匆匆以食物和水裹腹后,又随我踏上下一段路的征途。
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如此行了两个昼夜后,不止连翘,连我都又困又累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人马俱疲,算了算了,先找家客栈,喂饱了马儿,让马儿休息一夜,我也和连翘好好地吃一顿,再睡个饱觉。
效率效率,做事要讲究效率。
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到达齐国,我不是疲惫无力地被龙御夜派出来的御林军找到,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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