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实让我感觉安定和满足的感情,已经让我觉得,拥有了满满的幸福。不管四叔叔今天是生,明天是死。我这一生,都只可能安于这份感情。一生一世,都忠诚于这份感情。
任凭他先前将我重重揽进怀里,任凭他此刻双手捧着我的脸,我只是一手提灯,一手垂在身侧,木然地站着。
神情却一开始就做不到用木然来掩饰,即使哭声止了,看着他的悲伤,听着他的心声,早禁不住心里疼痛泪水滚落。
我怎么做的到,看着我的子郁那么悲伤,我无动于衷呢?
但我的情绪收敛的那么好,而泪水,一阵微风拂来,就干了。
拉住他的衣袖,神态与语气那般若无其事,“煌灼,你冷吗?再过几天可能就要下雪了,这么晚在外面站着,我很冷呢。煌灼,西厢就在前面,你自己回去吧。我也好早些回去歇息。”
才听他述了过往,我就悲恸无力,我怎么能不尽快结束他的话题,怎么能再撑的下去?
他沉凝看我,手反拽住我的拉住他衣袖的手,但他万万舍不得像龙御夜那样狠狠地捏我,即使他蓄积的力道,让他的手发颤。
而我只宁静地看着他,一如静籁的夜晚。
他从不惧冷,但他必然怜惜我受冷。
他想听的话,他要听的实话我还没说出口,他必然不甘心此刻先放我走;何况还是回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可是我说外面很冷,他必然会放我回去早些歇息,免得受了寒。这就是煌灼,这就是我的子郁。
我知道的,今晚,他一定会先让我离开的。
哪怕,哪怕是看着我回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反握住我手腕的手,终于松了,松了。
而我,只想先逃开他的身边,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提着灯,垂了睫,延着来路,头也未回地走了。努力地,让自己不去回想,我转身离开时,梅树旁站着的,僵如雕像的煌灼。
脸上复有泪水滚落,风一吹,就干了。始才真的觉得冷。寒风凛冽。刀子一样从脸上刮过。
回卧室的时候,酒席已经撤了。寝房里好几盆炭火旺旺地燃烧着,暖如春室,寒意立刻就被驱散了。四叔叔倚在床头看书,见我回来,含笑道:“回来啦?”丝毫也不见怪我去了那么久。
我只拿走他手里的书,“老是劳心劳力,可是会伤神的。”
“你又不在,我闲着没事呢。”
“你又不是不知我和煌灼的关系,还把我打发去送他,就不怕我有去无回?”
“我信任你呀。”
趴在他肩后,双臂从他身后勾住他的脖颈,笑问道:“也不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知道——”他看着月光从窗外投射到丝被上的光晕,低低地道:“再晚,我的茼茼总是会回来的。”
像是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我这一番送煌灼歇息,旧伤淋淋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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