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传闻,把移花宫说得是神厌鬼憎的。
尤其是邀月宫主,在她口中,那简直是当世第一女魔头,又老又丑,阴森恐怖。
花无缺看着乖巧点头,还复述这段话的邀月,只觉得头都变成两个大了。
有朝一日邀月恢复记忆,回忆起现在铁心兰的所作所为,恐怕真要把她弄死几百次。
这日,铁心兰去镇子上买东西,花无缺当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邀月独处。
她独自坐在雅间的窗边,午后的夏日光线极盛,她一身绯红色的衣裳,那颜色极鲜艳,将她的肤色衬得白皙若玉兰花瓣。
她是从来不做针线活的,现在居然对着花样子,在尝试着打一条如意丝绦。
看到他进来,她居然慢慢站起身说:“花公子。”
花无缺斟酌着开口:“如月姑娘……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这个名字还是为了搪塞铁心兰,由花无缺起的。其实在移花宫里,所有宫女都忌讳两位宫主的名讳,没人敢以星、月二字起名。
她垂下眼,长长的眼睫在阳光里丝丝分明:“那我们到院子里说罢。”
说着,拄着拐杖,略吃力地朝外走。
花无缺刚想搀她一把,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她腿脚好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完全复原。
明明有着绝妙的轻功,可以凭借手杖一撑之力,便轻飘飘飞掠出去,她却吃力地用双腿走路。
花无缺曾在她熟睡时搭脉为她诊断过,真气饱满,她的武功并无损害。
恐怕用不出来,只是她把武功心法给忘记了。
她从二楼下来,短短几步路,已经累得额头出汗,她坐在廊下,垂着眼眸望着客栈老板养的一缸子锦鲤。
大圆缸里,绽放着紫色的睡莲,几尾金色鲤鱼偶尔浮上来,张开大嘴,她觉得很有趣,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从口袋里取了糕点,掰碎了一点点扔进缸子里。
那鱼儿便浮出来,偶一不小心,鱼嘴碰到她的手指,她怕得收回手,又微微笑了。
“花公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花无缺说:“大姑姑,其实……你并不是铁心兰说的样子。你真的把一切都忘了吗?”
邀月点一点头,并不看他,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仍然望着水中的鱼儿。
“我和你是亲戚吗?花公子?我是你的长辈吗?为何叫我大姑姑,为何不在心兰姐姐面前叫呢?”
花无缺一时语塞。
“花公子。”她的声音在晴朗的夏日,带着冰雪的清凉。
“我不知道我过去和你可有什么渊源。可我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往事已矣,咱们都不必放在心上,毕竟,除非杀父杀母的深仇大恨,这世间并没什么是值得念念不忘的。”
花无缺摇摇头,尝试坐在她身边,却看到她瞬间警惕地起身,往里侧挪了挪。
偏巧她脚下垫了一块砖头,大约是曾经垫过长凳,或者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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