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画,线条也极其简洁,而且很显然可以看出来画还没画完,在画的左上角有一处刚刚落笔还没来得及画完的半个身影,似乎是一个策马的场景。
因为没画完,所以沈南枝并没有认出来那个人是谁。
在这幅画里李觅并没有刻意强调大漠风光的波澜壮阔,更没有刻意表现这片土地是如何金戈铁马,无垠壮丽的。
可是,明明是看起来极为寻常,甚至有些平直无波的画里,沈南枝却仿佛看见了飞沙走石,听见了大风灌耳。
一时间,心中竟有些难掩的激荡。
但是,沈南枝很快就把这份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不动声色的把李觅的画卷起来用卷筒装好,目光再次情不自禁地落在柳诗蓉身上,她正好再次把一团泥巴挖起来,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沈南枝似是有些不忍再看,很是感怀道,“这都快下学了,有些人却还要在这里挖泥巴,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这话沈南枝是对着李觅说的,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待会儿不如我们绕路去一趟醉香楼吧,我想吃芙蓉糕。”
李觅似乎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犹豫道,“那我下次把马车的门再拓宽一些。”
起初沈南枝还没听懂她要吃醉香楼的芙蓉糕和李觅把马车的门拓宽有什么关系,等到李觅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按照口令去集合的时候才蓦地反应过来。
这丫的是在暗暗讽刺她胖呢!
沈南枝当即气得对着李觅的背影一番拳打脚踢,那个人像是背上长了眼睛一样,很是准确的回过头来,捕捉到沈南枝的动作。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说——我就知道你又在心里骂我。
顺着看过去,大成殿的学子都集合了沈南枝才看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沈柏寒,这段时间哥哥一直在躲她。
就算是再迟钝沈南枝也能察觉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这段时间沈柏寒的院子似乎总是很早就熄了灯也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出去了。
沈柏寒近期神秘的举动让沈南枝心里有些慌,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沈南枝的目光直白又炙热,沈柏寒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他偏偏装作不知情,没有回头看沈南枝一眼。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边大成殿的学子已经集合要回学堂了,柳诗蓉恼怒地一拍水面,恼怒地瞪向沈南枝,“看笑话看够了?”
沈南枝神色淡淡,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不太够。”
柳诗蓉原本只是打算逞一时口快,但是沈南枝这句话一堵,难受的反而是她了,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如今这里没人在,沈南枝自然也不装了,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柳诗蓉与平月郡主一同举办了赏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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