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和薛蟠一样的事。到那时,若林家和贾家还如娘在时一
样亲密,受到牵连的,岂不就是爹爹了吗?更别提贾家还曾与先义忠亲王之母友好过。
孰轻孰重,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彻底放下了一件心事,林黛玉长长呼出一[kou]气。
在临窗炕上守夜的山雪忙问:“姑娘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姐姐给我倒杯热水吧。”林黛玉拥着被子坐起来,自己拉开床帐,又伸手拍一下帐子上挂着的香囊。
香囊摇摇晃晃。
山雪端了水来,笑问:“姑娘是睡不着?”
“不是。”黛玉喝一[kou]水,把杯子递还给山雪,笑道,“姐姐,我这就睡了。”
山雪放好茶杯,看姑娘躺好,再掖好床帐,自己回炕上睡。
黛玉却还没能睡着。
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太太同她说,薛家太太和薛家大姑娘可能会进京投奔,或许会住王家,或许会住到荣国府。即便在王家住着,逢年过节,也免不得会到荣国府走动。她现今一月会去一两次荣国府,难保不会碰见。
若果真遇见了,不管薛家母女态度如何,她要记得,薛蟠入狱流放是他自己混账活该,与她、与林家,都没有任何关系,该愧疚躲避的是薛蟠的母亲和妹妹,不是她。
她明白太太的意思。
薛蟠是被江家舅舅判的流放,又通过王家求林家不成,心里必然怨恨。——他才十四岁,便如此猖狂,无视法纪,必有长辈约束不到的缘故。
薛家太太既溺爱子女,岂能不将怨气移到林家江家上?二舅母又……
但她担心的不是再去荣国府更加被二舅母不喜。
她想的是薛家姑娘。
只是兄长获罪流放,薛家姑娘便似一夜间从富贵人家的姑娘,成了只能投奔、依附亲戚过活的罪人家眷。分明纵奴杀人的并不是她,宠坏薛蟠更与她做妹妹的无关。
薛家姑娘是如此,那——
林家姑娘呢?
爹爹当然不会和薛蟠一样行事。可……爹爹和太太虽然没说过,她却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原来两年前,爹爹送她到荣国府,是曾有过“托孤”之意。可能爹爹觉得会……死在巡盐任上。
她知道什么是死。
也知道,如果爹爹真的在那时……去世,她就会成为实打实的孤女。
——几乎失去所有用处,只是不会惹出麻烦,只能投奔、依附亲戚过活的孤女。
林黛玉翻身,把整张脸都埋入被子里。
现在当然不会了。——她不是咒爹爹……但她还有太太,太太还有江家舅舅。
可靠亲戚终究不如靠自己。
若江家与林家也变成贾家与林家、甚至王家与薛家一样,她要做什么、怎么做,才能保住林家,才能奉养太太一世平安?
……
正院。
和谐美满又不失激烈畅快的恩爱后,江洛连指尖都觉得[su]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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