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攥紧拳头,萧翊这严肃郑重的口吻让她心悸。不过,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不论什么事,我都受得住。”
萧逸把她拉到案前,抱坐在自己的膝上,他斟酌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的猜想没有错,父皇之所以容不下你的父亲,甚至迁怒于孟家,是因为在端王案中,他私自放走了一个人。”
“什么人?”孟镜心里一紧,追问。
“一个在大理寺天牢中,新生的婴儿。”
“是端王的骨肉?”孟镜猜测道。
“不。”萧翊摇头,“是端王妻族族弟侍妾的孩子,名姓已不可考,据当年看押他们的狱卒说,是你的父亲将这个新生的孩子带出了大理寺。”
“那这个孩子,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他又在何处?”她的脸上显露出慌乱的神色,却强自镇定地。
萧翊凝视她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这么聪明,你真的猜不到这个孩子是谁,又在何处吗?”
孟镜咬着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方才萧翊说起那个新生婴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桩事情的结果,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归根结底,是她害了父亲,是她害了孟家。
难怪祖父不愿意见她,难怪祖父会说,那个孩子还好好的。
因为,她其实并不是他的亲孙儿,她只是他口中的‘那个孩子’。
也无怪母亲害怕她走进朝堂,走进大理寺,揭开尘封多年的端王案。只因为这个案子里,隐藏着她那不可告人的身世。
“之前听李即说,当年你父亲喜得贵子,曾大摆宴席宴请群臣。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既然你出生的时候,你的父亲还在世,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对外宣称你是个男孩儿?仅仅是因为颜面么?”
“别说了。”孟镜一头撞向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无论这个人怎么坚强,每每触及到她的亲人,她总是敏感而脆弱。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死死地抓住,咬牙哽咽道,“萧翊,求求你,别说了。”
对于这个结果,她是相信的。那么多的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她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她也没有因为自己不是孟家的亲生骨血而悲伤痛苦。因为不管她的身体里有没有流着孟家的血,她永远都是孟家的人,永远都是母亲的女儿。
只是,对于父亲的死,她仍然一时难以接受。
他抬起手来,轻轻抚着她的头,任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将他胸前的衣襟打湿。
他庆幸在她知道二人父辈的恩怨纠葛之后,他仍然是她心里的那个可待,可靠之人。
“哭吧,哭吧。”他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肩膀,“哭过之后,你仍然是从前的那个孟镜。”
“你知道吗。”孟镜轻轻在他怀里蹭了蹭,乖巧地像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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