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拿了睡衣去换,回来时把兜里的橘子剥开,给祝遇清递去一瓣:“这个总不过敏吧?”
祝遇清当然看见她眼底那点促狭劲,伸手搂过来,朝屁股拍一下:“还挺会幸灾乐祸。”
打完摸着她左臀下面,那部位有一点突出的软肉:“这个怎么来的?”
晚嘉回想了下:“好像是小时候坐摇桶里,被戳出来的。”
她说的小时候,是还不会走路那会儿。
那时候外公还在当校长,全家人住乡下。她刚出生不久,睡的是木摇桶,桶底除了棉絮,还铺了几层稻草。
稻草都是晒过的,杆子硬,小孩儿皮肤又嫩,沿着破掉的棉絮伸出来时,把她给戳痛了。
她哭得厉害,可大人忙着备过年的东西,以为耍赖就没理,是后来见哭红脸才过来看,那时候草都被血染红了,最后留下这么个疤。
听完祝遇清笑了笑,贴着睡裤进去摩挲两下:“手感不错。”
说着旧事,夫妻两个吃完一只橘子,漱口躺床上准备睡觉。
“这么冷,你们以前怎么过的?”
“以前在乡下有炉子可以烤火,还有火篮子,里面放炭,拎着也能驱寒。”晚嘉擦完护手霜,摸黑放在床头柜:“不过你大少爷娇生惯养,肯定受不了。”
祝少爷好脾气,没把她的调侃当回事,拉着手放在脖子边缘:“有点痒,帮我抓两下。”
晚嘉动了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样么?”她边动边问。
“轻一点,顶到声带了。”
“……少夸张。”
外头还下着雨,室内暖风吹送,床上两个笑或说话,扫弦一样在彼此耳边震动。
隔天中午,高鸣一家过来吃饭。
细细也过敏,但她是给蚊子叮的,鼻子肿老大,被高鸣笑话是女阿凡达。
为此她恨死这个爸,不乐意搭理他,死黏着晚嘉。
吃完饭出去压马路,余瑶怕女儿冻着,把羽绒服帽子系得紧紧的。
细细小脸就露一双眼睛,说话像从缸里往外传声音:“那我走啦,妈妈再见。”
高鸣指着自己鼻子:“你爸呢,不跟我打招呼?”
细细气哼哼白他一眼,拉着晚嘉转身就跑。
虽然冷,但临近年关,街头店都开着,来来往往的并不少。
跟京北不同,阳康哪怕是这个月份,还保持着深秋的气候与色调,随处可见常青树种。
祝遇清跟晚嘉一左一右牵着细细,沿人行道边走边看,感受南方小城的年冬风情。
过马路拐角,看到有人在打爆米花。
鼓风箱呼拉呼拉地转,底下那盆火也烧得正旺,晚嘉好久没看见这东西,以为祝遇清不知道,拉着他解释了一通。
祝遇清听得好笑:“我是北方人没错,但我不是古人。”
见摊主拿了套管对着卡扣,他一手捂住细细耳朵,一手招她:“过来。”
晚嘉跑过去,盖着耳朵被他裹进大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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